“我们误读了世界,却还说它欺骗了我们。”----泰戈尔当年的提醒在今天的中国依然有着特殊的意义。误读,一个不曾被人留心的举动却能够制造出异乎寻常的影响力。 已经很长时间了,《最被中国人误读的39个消费符号》仍然以各种形式在人群中流传着。记得里面有这样一句话:“越是众所周知的消费符号,越容易被误读。”在剥去光鲜,甚至高尚的外衣后,许多人震惊于隐藏其中的“真相”。事实上,让人震惊的不止于此。 如果说,消费符号代表着物质,那么,被误读的一定还有文化。 一位实力不济的歌手自掏腰包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了一场不售票的演唱会。回国后,这位歌手在报纸上大做文章,说自己的演出“空前成功”、“引起轰动”。 一家名头不响的中国企业在法国卢浮宫参加了一场由中方组织的商业走秀。回国后,这家企业在电视上大做广告,说自己的男装品牌被“卢浮宫馆藏”。 对于以上种种,你又该如何评价?也许你会不无气愤地说,那位歌手、那家企业是在“误导”公众。确也如此!除此之外呢?你是否会发现他们利用的正是那个叫做“误读”的东西。 关于“误读”的定义,最常见的说法是,人们在与另一种文化接触时很难摆脱自身的文化传统、思维方式,因而往往按照个人所熟悉的一切来理解其他人与事。按照这样的逻辑,当大多数人将“金色大厅”看做“顶级艺术家”的标签,将“卢浮宫”当成“世界瑰宝”的代名词时,误读产生了----悄无声息地发生,却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周遭。 事实证明,这改变大多是消极的、负面的。上世纪20年代初,梁启超曾经到欧洲游学。他在亲自体察了欧洲文化现状后写了一本《欧游心影录》,说西方濒临严重精神危机,几乎是朝不保夕。因此,他大声疾呼要以中国的“精神文明”去拯救西方的“物资疲惫”。结果,非但没能拯救他人于水火,相反地,热心复古的浪朝在国内盛行起来。有人不无夸张地说,一次对欧洲文坛的误读延缓了中国文化现代化的进程。 当然,能够引发如此严重后果的终究只是特例。更多的时候,“误读”左右了人们的判断力,进而成为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工具----在某种意义上,越是被误读的人或事,越容易具有长久的生命力。原因很简单,它被发掘、被关注、被神话、被不断地用来制造话题,甚至利润。 通常意义上,文化与商业是两回事,文化的气质要求精神上的脱俗与出世,而商业行为则是为了利润最大化----只要有钱可赚,一切都可以成为手段。然而,误读,尤其是对一些文化符号的误读,让这两者有了“混为一谈”的可能。于是,总有些商家会利用人们对一些概念的模糊不清来吸引眼球,久而久之,这样的举动难免又会强化那些符号化,甚至完全错误的文化概念。 有一个词叫“荒诞”,网络化的荒诞被称为“恶搞”。事实上,误读也是恶搞的一种,不过有些文化味儿罢了。 被误读的N个文化符号 有人说,世界越扁平化,误读越立体化。事实上,误读的确无处不在。 有人说,越是众所周知的消费符号,越容易被误读。事实上,被误读的不仅仅是物质,还有文化。 ◆诺贝尔文学奖 由于中国文学的长期缺席,中国作家获得“零的突破”的人选就成了巨大的悬念,甚至有人未雨绸缪,考量谁最有资格代表中国文学。作家徐晓斌曾经在《从诺贝尔文学奖谈开去》一文中讲了一个笑话,某青年作家业已拟好诺贝尔文学奖获奖演说词,头一句便语惊四座:“今天我站在领奖台上,得到这个举世瞩目的大奖,早在我预料之中。”不难看出,这么多年来,诺贝尔奖情结始终在折磨着国人的神经。更有意思的是,众多媒体和以代言人自居的文坛人士在每年的十月,总要回顾一下那些和诺贝尔文学奖擦肩而过的中国作家,譬如鲁迅、林语堂、老舍、沈从文,为之扼腕长叹,颇有项羽《垓下歌》中“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的苍凉,然后为自信心受挫的中国作家打上一针兴奋剂,或者落井下石,泼上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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