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歳慘遭侵華日軍蹂躪,13歳淪為慰安婦,含恨六十余年后,去年4月以78歳高齡之身公布了這段遭遇。25日15時12分,雷桂英,這位南京唯一站出來承認自己是慰安婦的人證病逝。
雷桂英 据《東方早報》報道,25日中午,江蘇省中醫院急診室的門口放滿了南京市民、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等送來的鮮花,已没有任何知覺的雷桂英則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但她已經聞不到任何花香了。 中午12時,江蘇省中醫院急診科副主任孫益平表示,病人已處于腦死亡狀態,没有任何搶救的可能性,經向病人家屬征求意見后,拔掉了呼吸管,老人安靜地离去。“本來今年7月初邃想邀她為來自加拿大、美國的歷史教師講課,現在已經不可能實現了。”25日,上海師範大學中國慰安婦研究中心負責人、歷史系主任蘇智良教授説,雷桂英去年就曾兩次給國外的教師講述自己的過去,很多外國專家將她所述内容拍攝下來在北美播放,非常感人。 据雷桂英的養子唐家國透露,22日的時候,母親似乎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留下一份由其代筆的寄給蘇智良教授的信,寫完一封六百多字的信后,當晚便倒下并被救護車送到醫院搶救。雷桂英出生于1928年,七歳喪父。九歳時,侵華日軍侵占湯山,雷桂英被日軍强暴;13歳時,雷桂英被騙入日本人在湯山開辦的慰安所,成為該處年齡最小的慰安婦,在那里經歷了一年半的屈辱生活后,才趁机得以逃脱。而這一年半的非人生活也給雷桂英的身上留下了多處嚴重傷痕,并失去了生育能力。 “相關部門對雷桂英的存在過于麻木。”慰安婦歷史研究學者王炳毅表示,雷桂英的出現對慰安婦歷史的研究极其重要。目前在世的慰安婦大概有兩百多人,“這些老人儘管都非常痛恨過去的一些事情,但她們都不愿站出來。”王炳毅表示,雷桂英老人的勇气讓他們深深折服,倘若老人在清貧的家庭環境中,能够得到更多幚助,那么人邃可能活得長久一些。 “我們幾個正計划做點什么”王炳毅説。他希望政府部門能將對慰安婦、大屠殺幸存者的援助制度化,讓這一批民族歷史血泪的見證者,可以有更為舒适的晚年。 附:雷桂英遺書(節選) 蘇教授您好! 最近國外人士來采訪慰問我,我從心里表視(原文錯字,應為“示”)感謝和慰問,我説説我心里話,廣大的愛國人士您們好!我這次勇敢地站出來,决不是為了多少金錢而出來的,而是為了被日本帝國主義殺害的千千万万的遇難同胞,討個公道。……六十多年過去了,我心中的仇和恨我是永遠忘不掉的,不緊(僅)是我一個人,而是千千万万中國同胞的仇和恨。因為,我的恨就是日本帝國主義和現在的右眼(翼),他們少數人否認,不存任(承認)歷史的罪行,但是,大多數日本人民都好的,他們盼望和平少數的右眼(翼)分子,不存任(承認)歷史的罪行。中國人民,世界人民我們永遠不要忘記歷史的深重灾難,六十多年過去了,我們在這和平可期的年代里,我們每一個中國人民和世界人民,要以史為鑒,要牢記罪惡的歷史。我希望歷史的悲居(劇)不要在(再)重演,不在(再)有戰爭。戰爭就是罪惡。最后,感謝中華民族的各界愛國人士,和國外的各界愛國人士對我的關愛和支持,我對你們表視(示)忠(衷)心的感謝! 蘇智良教授感謝您!再見! 養子唐家國青(親)筆帶代)寫 2007年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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