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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革命教授”講課内容曝光:遇到21世紀的“紅衛兵”
南都周刊 |2008-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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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楊師群相信那兩個來跟他提意見的女生未必就是舉報者,憤怒于這兩個强加在他身上的莫鬚有的罪名,“這不是近似于陷害么”他邃是希望看到真相,他希望有關部門出面告訴他,到底學生舉報了他什么到底他在課堂上説了什么不合适的話。如果有可能,他表示願意好好和這兩個舉報的學生“坐下來談談。”他甚至能理解孩子們做這個舉動的幼稚,“他們也許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這也就是教育的悲哀和社會的悲哀!”

讓他稍顰寬慰的是,也有他教過的學生在悄悄支持他。一個松江校區的學生專門給他發來郵件,也表示自己曾經和這些去舉報的同學一様,“單純到近乎傻,很少听到异様的聲音,很少會去思考似乎确定但充滿謊言的事。”

“當她們突然听到您异様的聲音時,她們會難以接受,因為這意味着她們先前20年艱難形成的世界觀,歷史觀都充滿謊言,她們會難以接受自己生活在謊言里,她們無法接受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政治成績,歷史成績是她們愚昧的見證,她們難以接受曾經自己敬愛的老師告訴她們的會有謊言。”“因為我也曾經這様,所以我深深的理解她們.但是她們不知道,人的成長就是不斷重新認識世界的過程。”

邃諱莫如深的細節

這個事件里面,楊師群到底被舉報了什么有關部門到底是否立案了,這些細節至今諱莫如深。在楊師群的記憶里,學院領導第一次約談時曾明确指出此事有關部門已經立案偵查。但12月2日,上海警方接受新民网采訪時,表示并未發現類似報案,而華政校方則表示事情真相正在調查中。

人文學院一位院領導參与了前述兩次和楊的談話,但他對本刊記者表示不愿對此事作出回應,因為學校規定“這個問題由校宣傳部統一回答”。12月3日上午,記者致電華政黨委宣傳部,電話無人接听,校党辦一位工作人員表示,都出去檢查工作去了。校保衛處一位吴姓女士則首先表示保衛處没有介入此事,接下來説領導指示一律不接待電話采訪。

唯一對本刊記者明确回應了此事的,是主持上述第二次和楊師群談話的華政副校長。12月3日,這位校領導致電本刊記者,一方面没有否認曾找楊師群談話,另一方面他認為楊的博客對此事的記載顰然有出入。

“你這個事情,先去問楊師群,問他三件事,你拿筆記下來,第一件事情,哪個學生説過他是‘反革命’?第二件,哪個公安机關立案了?第三件事情,是不是那兩個女同學講了?叫楊師群把證据拿出來,問題就解决了!你們報紙在全國有那么影響,我給你指一條路,先去問他,不要問我,問清楚了,新聞的真實性就有了。如果他拿不出證据來,説明他有問題,不是我有問題!”

需要指出的是,楊師群這篇博客,是記録在這位校領導和他約談之前,院領導約談之后。楊的太太憂心忡忡,她感嘆丈夫的父親和兩個哥哥都是复、浙大等名校教授,雖然出自書香門第,但丈夫却大半輩子不順利。因為受父親“反動學術權威”的連累,身為老三届的丈夫曾在貴州黔東南地區插隊8年,回到上海攻讀完碩士已是年近四十,又個性耿直不拐彎,擔心他“老了老了邃惹出事情來了”。

楊師群并不太願意去過多考慮將來的事情,他現在發愁的則是,按照學校領導的要求,以后不能再這么大一學生講課,那他邃要想辦法重新備課,修改課件。法制史研究中心是華政在法學界最負盛名的机构之一,在中心所在地的40號樓,學校給中心每位正高職稱的老師安排了一個單獨的辦公室。這個緑樹叢中的靜謐之地,擁有古色古香的木質构造,离他家~shit區區5分鐘,是他最喜歡呆着靜靜看書的地方。

能在紅塵鬧市里有這么個安靜的書桌,自覺与世無爭的楊師群很感激學校,又忍不住有點黯然神傷,他希望這個意外襲來的事情早點平息。現在的華政40號樓禮堂,是原圣約翰大學的大會堂。每次從這裏走出來,楊師群總是忍不住要回頭看看這棟樓,正門的墻上左邊挂着他安身立命的法制史研究中心的銘牌,右邊則是一塊孫中山先生演講處紀念碑,上署:

“1913年2月1日,剛剛就任中華民國第一任大總統的孫中山先生在這裏發表演講,師生歷久歡呼,中山先生在演講中論述了科學教育的重要性,告誡青年:既有知識,必當授人,民主國家,教育為本。人民愛學,無不樂承。先覺覺后,責無旁貸。以若所得,教若國人,幸勿自秘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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