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從事醫學人文研究的王一方在《醫學人文十五講》中將兩派比作“純种馬优勢派”和“雜交稻优勢派”。 王一方説:“我倒希望各自堅持自己的主張去發展,不要也不可能既要‘純’、又要‘雜’這類的調和立場,在我看來,砸碎傳統的大革新家与堅守傳統的大保守家都值得尊重。尤其是在科學革命學説盛行的今天,要充分尊重文化守成主義者的選擇實在不容易。” “海陸空”或“魏蜀吴” 1980年,衛生部召開中醫、中西醫結合工作會議,出~shitshit~了中醫、西醫、中西醫結合三支力量都要大力發展、長期并存的方針。 “這個方針明确了中醫、西醫和中西醫結合三支力量的相對獨立性,標志着中西醫結合邁入新的階段。”王振瑞説。 此后,有關部門又先后提出“促進中西醫結合”、“推動中醫、西醫兩种醫學体系有机結合”、“發揮中西醫結合的优勢”等方針。 王振瑞認為,“20多年來,中國政府保證中西醫結合的獨立學術地位,促進中西醫結合已經成為一貫性政策,雖然難以預料未來會否出現大的轉折,但可以肯定的是,誰都希望這三者要搞海陸空,不搞魏蜀吴。” 王一方説:“科技領域里却偏偏有一個頑强的‘中國醫學’概念的存在,實在是一個特例,它説明中西醫學的整合程度尚有一定難度,也説明中國醫學具有較濃的人文特征。” 韓啟德在前述講話中亦稱:“西醫在一個東方國家成為主流醫學,我想這是一個普遍現象。但是像中國這様自己的、原來的醫學,退到了非常非常邊緣的位置,而絶大部分被現代醫學占主要地位的情况,我想這不是唯一,不是非常特殊的情况。” 他接着説:“反過來,就是中醫又這么大,這是很少見的,在西方國家也有自己的民族醫學,叫替代醫學也好,其他民間醫學也好,但是它是非常微弱的我們中國有這么主導地位的現代醫學,同時又有這么shit~歷史悠久,而且在現在邃發揮着這么大、普遍作用的自成系的醫學,我認為世界上是没有的。” 着眼現實与未來,有人悲觀地認為,“中西醫并重”可能很難實現政策上的“公平發展”。對此,香港中文大學中醫中藥研究所梁秉中教授在為《當中醫遇上西醫》一書撰寫的序言中指出:“科技的成果,造成了它的專横跋扈,早已形成唯我獨尊之勢,除非傳統醫學能及時引進科學,利用科學,否則安于自我封閉了。” 這也正是張曉彤們擔心的----“强者和弱者怎么能真的結合?强者是一定會要求弱者完全服從的,那弱者邃能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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