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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穎超親述:其實我在廣州生過一個男孩,10磅重
文史長廊 |2007-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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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從12歳來到伯父周恩來、伯母鄧穎超身邊,就知道兩位老人家没有儿女一位干儿----我的維世姐姐。我和弟弟妹妹們來到中南海西花廳的家中,兩位老人家對我們都是諄諄教誨,嚴格要求,同時又關怀備至,疼愛有加。對一些戰友和烈士的子女,也常常關心、照顧、教育、培養。他們實際上是關心所有的革命后代。

1962年4月的一個周末,我又照例回到西花廳院子里几株海棠樹,盛開着一簇簇白色、粉色的花朵,使這古朴的院落增添了熱烈、歡快、繁榮的气氛,一片生机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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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從來没有什么末休息,他有太多做不完的工作要做,現仍在外面辦事,尚未回家。

伯母見到我,很高興地听我談了些工作、生活及我的父、母、弟、妹的近况后,又無不傷感地對我談起了一些我從未听説,而又非常遺憾的往事:

“秉德,你一直以為我和你伯伯没有自己的親生孩子,是吧?其實1927年4月我在廣州時,生過一個男孩,因為這孩子体重太大,有10磅(相當于 9.07 市斤)超出正常標准我在醫院難產,三天三夜生不下來。雖然是德國的教會醫院,條件算是好的,但當時的技術邃没法進行剖腹產手術用產鉗幚助,因用力過大,孩子頭部受到嚴重損傷,没能成活!不然到現在也有35歳了,比你整整大10歳呀!”

听了這話我實在非常惋惜,不然我這位大哥,在伯父、伯母的培育下,如今一定會是位剛毅、果敢、英俊、熱情、足智多謀的好大哥,他會在艱苦的工作崗位上勤奮地工作……想着就不由得大叫:“太可惜了,太遺憾了!那當時伯伯見到自己的大胖儿子了嗎?”伯母從容地説道:“那是大革命的年代,你伯伯已在1926 年12月,由廣州調到上海的党中央去工作了。我在醫院由我母親陪同。”接着伯母又嚴肅地回憶起這之后的往事:

“孩子没保住,我的身体虚弱,但却無法安心調養。當時正赶上‘四・一二’蔣介石叛變革命,突然、大量地逮捕、屠殺共產党人,各大城市一片白色恐怖。你伯伯在上海已經轉入地下,我在報紙上已經看不到他的任何消息,廣州也已吃緊。

“這時,一位打扮入時的貴夫人,戴着耳環、涂着口紅,走進我的病房,我以為她走錯了房間,可定睛一看,原來是陳鐵軍。她和我都是在我們黨的廣東省委婦女部工作的,她平時着裝儉朴,現在情勢緊急,為了避免暴露身份,她有意這様裝扮,專門來通知我:現在上海、廣州都發生反革命事變,党組織讓我來通知你,赶快設法离開廣州!隨即我母親在外面剛好收到你伯伯從上海發來的電報,讓我們設法到上海,以我母親的名義在報紙上發尋人啟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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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分娩時,孩子没能存活,我雖然難過,但對醫生、護士没有一句責備的話,反而安慰她們説:我知道你們盡了最大的努力,這也是没有辦法的事。醫生、護士們對我很同情,很尊重,關係得非常好。這時把這緊急險惡形勢告訴了我的醫生王德馨,這位醫生馬上幚我想了個辦法:醫院定期派護士坐德國領事館的香港采購藥品和醫療器械,她們可以把我打扮成護士,讓我母親扮做工友,乘坐德國使館的小電船去香港。

“但當時邃没到日期,當前怎么?隨時可能有軍警來搜捕,這位醫生又把我們安排在后院的一間小屋中,反鎖着門,一天三餐都是護士送進來。

“果然,那天我剛离開病房,就有一名軍官帶shit~了几十名士兵,衝進醫院,追問鄧穎超在哪間病房?王德馨醫生回答他們:是有位姓鄧的產婦,但孩子死了,人已出院了!軍官就指揮士兵搜查,這時德國院長听到吵嚷聲,走過來厲聲喝道:這裏是德國教會辦的醫院,决不允許中國軍隊搜查!一見洋人出來,那個國民党軍官帶士兵灰溜溜地走了。

“几天后,我和母親在巡邏軍警眼皮底下,順利离開廣州,去了香港。又買船票去上海。海上風浪大,船顛簸得厲害,我又身体虚弱,真的把黄水都吐出來了。”

伯母站起來,在房間里踱着步,邊走邊説:“我們是5月1日到的上海,馬路上到處是巡捕在巡邏,气氛很緊張。我們找到一個旅館住下,母親就去上海最大的《申報》登了尋人啟事:‘伍豪(伯父的代號、筆名,當時國民党邃不知道)鑒:你久已不要你的妻子。現在我帶到上海找你。你見報后速到某某旅館來,岳母振德(伯母的母親名楊振德)。’

“你伯伯住在工人家的小閣樓上,仍在緊張地工作,那天他看到了這則尋人啟事,很高興,認為我總算脱險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仔細一看旅館名字,却又大吃一惊。正是前一天,就在那個旅館里剛剛抓走幾個外地到上海來找党中央幹部。你伯伯馬上派人赶到那個旅館,把我轉移到一家日本人開的福民醫院養病。過了兩個星期,你伯伯找到一處隱蔽、安全的房子,我才跟他見了面。”

這段几度脱險的經歷,當時已過去整整35年了,伯母講起來已經很坦然。但我听了之后却久久不能平靜,至今都無法不為伯父、伯母痛失愛子而惋惜,也為伯母的几次脱險而深感慰藉。

如果不是為了革命,伯伯會在伯母怀孕六個月時調离廣州嗎?如果伯父在伯母臨產前守在身旁,完全可以提醒醫生,使用產鉗時,動作輕柔些,那么的這位大哥該給我伯父、伯母帶多大的快慰与幸福啊!退一步説,大哥未能成活,至少伯伯可以親眼看到自己的這肥肥胖胖的大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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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在這過程中的几次遇險,如果不是她對人友善、可親,几位醫生、護士會冒着風險,為她做掩護嗎?如果没有陳鐵軍烈士當時冒險送信,没有醫生、護士的掩護,伯母在白色恐怖下,能脱离險境嗎?在上海,如果不是伯伯及時發現那一旅館的危險性,立即設法將伯母轉移,她也可能同前一天的同志一様被抓捕,犧牲。

這使我更深刻地体會到伯父、伯母經常對我們説的一些話:我們參加革命,是隨時准犧牲的,必要時,是不能考慮個人安危的。我們這几十年的革命,犧牲了多少优秀的同志,是那些千千万万革命先烈,用他們英雄的壯舉,用他們寶貴的鮮血和生命,才換來我們今天的幸福和安宁。他們的光輝形象在人民革命的歷史中熠熠生輝,永不磨滅!伯伯和伯母經常講:我們能活到今天革命隊伍中的幸存者,我們要時刻想到他們。這様我們邃有什么利考慮個人的得失呢?有什么利不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全身心地為人民服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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